轻快的小肉爪

暂停更,24考研。
省拟,外国城拟均属于统一世界观
主推京津冀,无cp

关于京的二三事(私设人物梗概)

大多数人认识京都是从他登上京城之位开始,但京的人生其实像是漫长的征途,早年秦管他叫做“小透明”,因为京太过弱小而不配站在人群中。

越过长长的时光洪流,回到远古的土地上,京是冀州新生的孩子,但他不像冀,他的长大来得很晚,晚到冀早已离开了他。

洪水卷走了那时年幼的京,那时候他们模仿远古巨兽的声音交谈,当他的吼叫声归于嘶哑之际,京放弃了寻找那个所谓的伙伴。冀确实对他很好,好到京忘了一个人的滋味,一个人的人生,要经受风吹雨打,野兽毒蛇。

京有时会想起冀,就好像留恋那时候的时光,但事实上他没有在乎的人和事物,无论秦还是晋都给他下过一个死定义,或许京与冀本质上很类似,不在乎任何人,冷心冷情。

那时的燕丹成了质子,京在冀那里认识了同样被当做质子的赵政和秦。当他们促膝长谈时,秦问他,为什么身上没有标记。

京大概是那时候意识到自己感情的淡薄,漫长的千年竟没有人让他的心有过触动,而年轻的秦,身上早已斑驳,到处都是他的不舍与痛苦。

秦想,如果京用心去看,会发现,冀也是一样的,没有人给他留下痕迹。


但人不是没有感情而活着的,所以当燕丹那个大胖小子因为武艺不精站在赵国人当中哭时,京拿起弓箭,做出他第一个叛逆的决定。但这样叛逆的决定后,京看见冀的嘴角上扬,像是对渺小的蚂蚁的嘲笑。

你愿意一辈子默默无名,与世无争吗?

他们都说不愿意,我也毅然。

一个又一个春夏秋冬,以燕靖的身份,他教燕丹去成长,但那个大胖小子就好像缺根弦一样。他是失败的教育者,就像冀问他的,你教人做王,你做过王吗?

所以那一天,京喝醉了酒,为了岌岌可危华盖将倾的燕国,他对燕丹说,太子啊,秦政都懂的道理您怎么不懂呢?

燕丹是娇宠着长大的,只能吃一点点苦。

但是燕国不需要这样的王,燕国需要的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强大的救国者。

很多年后,燕丹对京说,太傅,燕丹无才,但如果您需要燕丹成为这样的人,燕丹会努力去做。

京才知道,原来那个看起来没心没肺的大胖小子一直将他的话记在心里。

以至于,荆轲刺秦王失败,秦王索要燕丹项上人头而燕喜那个不称职的父亲又苟且偷生地将燕丹头颅斩下放在盒子里送给秦王表达衷心时,那种如蛆附骨的疼痛快要将京淹没,他仿佛与燕丹同死后又复活了,那道痕迹永远地刻在脖颈上,提醒着他弱小的后果——失去重要的人。


京是最怕弱小的。

多年以后,他从这个弱小的位置走上冰雪千丈的巅峰,高处不胜寒,却热闹又盛大。

但现在一切还没有到来,燕国覆灭在征战中,京遇到了同样失去故国的冀,他们好像回到了千年前的茹毛饮血的时代,结下了看似坚不可摧的深厚情谊,但很多事物都在提醒他们,不一样了。

现在回想起来,他与冀不是生来相争的,也是有过欢乐或者幸福的时候,但那些记忆如今看不真切,仿佛镜花水月的上映。

但京毕竟是京,每每梦见被人嘲笑辱没的岁月,京总是害怕地惊醒。他想起他在赵国对秦国说的那一句“蛮夷”,但对上赵国,燕国又成了“蛮夷”,刻板印象与偏见的加持让他惶惶不安,他比谁都刻板和坚定着血统的重要性,却比谁都害怕身上光辉漂亮的马甲掉落的那一天,成为正统成了他的指望。

当京城从豫移至秦,京心中的贪欲萌生得那么自然。


踏过累累的白骨,成功的路上,任何人的鲜血都是在所不惜。京自己也不记得他是如何走到今日,转过身来,他便套上京城的身份,没有人再对他说那句“蛮夷”,没有人再怀疑他的合理性。

家中的小弟弟津是明永乐年因着他而出生的。虽然津有时会抱怨京,但打心里却认可京赋予他的身份——天子的渡口,万国来朝的栖息处。其实冀起初并不认可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甚至还抢走了土地的弟弟,但终究是习惯了,本着自欺欺人的硬道理,也开始在家中称兄道弟。


明朝开始的轰轰烈烈,结束得像是场喜剧。

崇祯是个无能的皇帝,以至于后世的人提起他都觉得是“哀其不幸,恨其不争”。那时的国家,人人怨声载道,贪官们钱袋鼓起,硕鼠横行霸道,崇祯帝的黄袍上打了一个又一个的补丁。

于是,清军入关了。

京知道,崇祯帝再苦都没什么可抱怨的,因为吃着观音土的百姓定是比他更苦,他就像燕丹一样犯了无能的罪,没有伤天害理,却也活该背负脖颈上的窒息之苦,吊死在那棵歪脖子树上,只供后人来到这里观瞻。

他的人生,是一个不错的饭后谈资。

就像明清更替的前夕,冀和津问他,不是已经就京城外的难民挡住了吗,为什么会出事儿?

京不能回答,此刻,他就是那个崇祯帝。

皇帝的痛苦算什么?

(京城的痛苦算什么?)

黎民百姓定是比朕更难过。

(其他地方定是比我更难过。)

朕难道要说,朕是皇帝,需要百姓来怜悯吗?

(我难道要说,我是京城,需要别人来怜悯吗?)

无论是什么时候,京城一定都是最幸运的那一个,大家都是这么说的。

就算京城早已民不聊生,就算京城开始食不果腹,就算京城开始人吃人,你有什么资格对着外面疯狂的无家可归的还希冀着京城是人间桃源的难民说可怜呢?

这是我一开始的选择的路,一条人迹罕至的孤独的路,你这么怕孤独,我也不肯带上你,所以请不要担心我,不要可怜我。

你也不看看,我过得多好?


似乎每个王朝的开始都是盛大辉煌的,结束却是落寞的匆匆离场,像是烟花般绚烂绮丽。京和冀关系好的时间也不少,清时作为直隶省共同治理这一方土地时,每个新年他们都会放烟花爆竹,然后所有寒冷都不见了,京觉得那确实是段可以称之为美好的记忆。

但后来,满族引以为傲的天下被列强分割成一块块,就像被放在西餐桌上的牛排被切成一块块,烟花的美丽也在这片土地上消失。北平的冬天很美,但北平人最怕冬天,冬天来了,冻死的尸骨一个个排列在路上,这便是北平,这便是京城,从来不平安,谁会有欣赏烟花的心思。

那时京已经在戏园里唱了好久的京剧,走的时候,他依依不舍地告别了一切,然后就是冀看见他出现在军队里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在冀的心里,京城是要捧在手心里举高高的,哪有参军的道理。总之,京他懂个锤子的参军。


冀之所以在京心里一向是个神经病,要归功于那年冬天的春节他给他弟带来的惊吓。

在战争中的新年注定是不安定的。冀在上战场临走前问京要不要看场烟花,京不以为然地说,现在哪儿能买到烟花啊。冀说,只要哥哥想给你看,你就能看到烟花。

他用手模仿了几个烟花绽放的形状,惹得京发笑。

回过神来,冀已经扛着枪把子成功偷袭了敌军,搞得自己浑身是伤后点了敌人的炮塔,成功给他弟放了“烟花”。最后,连走都走不动的冀是被京毫不留情地拖回去的。

然后京被他伤了的哥哥忽悠着答应了改名字,从此他便是“王明恪”。

不过冀和他那时候的关系确实算是,和好如初。


建国后,北京依然是京城,但换了个首都的名号,似乎什么都没变。

不知是为了折磨某个新来的弟弟还是纯粹为了弟弟着想,冀把看起来年龄不大的津塞进学校读书去体验了一把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感觉。

家里成功安静下来,但火药味却在四处蔓延。

1988年11月21日,第一位内地居民去台湾奔丧,他们开心地给津过了生日。在烛火熄灭的一刻,他们突然想起从未过过彼此的生日,但谁也不说话,这个时候紧绷的弦是上头的一个个政策,天平的砝码一个个加在首都的一头,重心朝一边倒去。


京觉得冀很矛盾,一边奢求与北京解除绑定,一边奢求回到直隶省,他难道不知道“直隶”什么意思吗?

其实冀并不是特殊的那个,津秦晋黑吉辽豫鲁,哪个不对京有点顾虑?

京都知道的,但他一边心知肚明,一边扬起头颅朝前走去。很多人都会艳羡他走过的身影,那么美丽,但爱慕的同时是无尽的对比与失败,爱与恨只是一瞬间的反转。

所有人都爱他,所有人都恨他。

所有人都知道他有被爱的资本。

所有人都在他的阴影下无法自拔。

在某一刻他会握住冀的手说,哥哥我爱你,又会在某一刻抽身离去说,但我更爱我自己。


京见惯了公平与不公平的代差,他能理解沪对外来人员的占用本地资源的负面评价,也能在冀的苦苦挣扎中嗅出苦涩,但他从不站任何人,倒不是因为没想法,只是觉得没必要了。京的想法确实没什么必要。

京已经了解了,这世间的刻板印象不只是“蛮夷”这一种。


京是百毒不侵的,他不为任何人停下脚步,也不符合任何人给他的极端定义,他早已有了温柔漂亮的皮囊。

有时候,冀会对他笑着的样子心软,问他要不要去看烟花。

但是现实会降临。

京会用真诚回应他,可是,咱这儿好像不能放烟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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