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有狂鳖夜磨刀

果泥省拟,oc统一世界观,主推京津冀,无cp

关于冀的二三事(私设人物梗概)

冀是骄傲的,他是在亘古漫长的岁月里形单影只的浪子,是中华民族最早的孩子之一,一个人生活在那时候还不叫任何名字的土地上。

但是孤独久了,你也会想要一个朋友吗?

在见到京之前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很多年后,他会想起当初见到京的喜悦,京那时候看着比他小很多。也是,京本来就是不成熟的孩子,他懂什么呢?冀是这样想的。

那一刻的心花怒放,大概只能归结于,当你需要有人时恰巧出现了他,换成谁都是一样的。

然后当危难到来时,洪水卷走一切,冀把京抛弃在茫茫大水中,说是抛弃也不尽然,自己的命总是比他人更重要的。从某个角度看,冀是自私的。以至于到今天为止,他仍然会在情绪压抑处抗争着找寻出路,去问京——凭什么呢?为什么我要和你绑在一起?

但京总是没有给他他喜欢的答案。

那个叫做豫的女人是一个奇迹,冀想。他从来不懂豫的想法,不懂为何华夏部落要追求所谓的团结与共存,不懂大禹带着画有图腾的旗帜去救水的雄心壮志。他一个人在高高的山林里,不问世事,自己搭建屋子,比王更自在。再后来,晋住了进来。

说起晋,他已经没有那时再多的印象。只有不久前,晋咬着牙恶狠狠地告诉他,最近不要出现在他面前。

为什么?冀问。

你用了多少煤自己心里没点儿逼数吗?晋回答。

冀说,哦,那不是我的错。

那谁的?

京和津的。冀回答。

晋沉默,然后白了他一眼,重重把门关上。


也不对,还是有个印象的。

春秋战国,国家大乱,晋问他愿不愿意随他出山辅佐王成就大业。

冀是害怕孤独的,在京离开的千年之后,在这一刻又滋生出来的寂寞是冰冷的雪,可以冻伤人。他说,好。

然后他们给各自取名,冀从此便叫“赵明鹤”。

你要说他冷情,他确实冷情,无论是谁要进入他的心都要扣门祈求,耐心等待,鲜血淋漓,摔成个悲凉的模样,他才会在某一刻张嘴说一声啊。

你要说他重情,那也对,就像此刻的冀,忽然想起了那个远古的伙伴来,在那些漫长的岁月里,只有他们两个的岁月,没有什么比京更能安慰他的郁闷了。

他在心中暗暗给那个孩子取了名字,叫做“赵明恪”。如果有机会,就把这个名字带给他。尽管冀知道,那时候,在洪水中消失是一件很正常很平淡的事。

再到后来,三家分晋,史书上没有确切的记载,只有寥寥几笔猜测,又说智家眼里不容他家,又说韩赵魏本就图谋不轨,但分家之事终究有冀一份,他便与晋分道扬镳了,他们的情谊是一个不好的结局,就像多年前和京一样糟糕。但是冀从来不在乎,不如说,他一开始就没给过心,自然不会为了小事放弃大业。

他早在利益和权利之下有了自我的想法,那时候的冀,是后来的他想起来都会倍感艳羡的年轻的样子。最强大的七雄之一,将秦国和燕国牢牢控制手中的赵国。那时秦国的太子和燕国的太子都被迫送到赵国,(私设,魏——晋,燕——京,冀——赵)好不风光啊。

他是赵国威风凛凛的将军,在沙场上征战四方,立下汗马功劳。

他那时多么心高气傲啊,以至于落败时还喃喃着“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他想起燕国的懦夫太子燕丹小时候连弓箭都拿不稳,在赵国一群年轻的王子面前抬不起头,燕国太傅,燕靖静静看着他,把太子丹的手搭在弓上,拉弓,一个漂亮的弧度,箭正中靶心。冀当时只是在嗤笑,他们还是太弱了。

秦,那个他最看不起的马夫,那个曾经的手下败将,合纵连横间,顷刻收了大片土地,当那时同样骄傲心中怀有怨气的鲁(私设齐——鲁)所有傲气覆灭时,天下统一。过往的骄傲仿佛耗光了冀毕生的热情,他过早地认真,过早地衰老。

很多年后,帝国主义的船坚炮利攻破了大清的国门,津拿着洋人的新玩意儿告诉他,一切旧的事物都应该被新事物代替。

冀心中问,我也该被代替吗?

津,你太年轻了,如果你见过我以前的样子,那么你对着现在的我一定会说,我老了。

他不知道津说的是不是对的,但他不相信自己的程度和不相信别人的程度无差别。

但是如果是京,一定会给出不一样的答案吧。

他一定会说,我是新生的。

他的乐观他的强大会将冀照得体无完肤。

冀认为自己是所有不好的名词的结合,焦躁,易怒,不安,推卸责任,找存在感,杞人忧天,好高骛远。

就连秦想要来冀家里做客,比起驴肉火烧和驴打滚,他会更愿意说,看到了吧,你知道京吧,就那个特别牛的那个,他没了我,不行。

秦说,你咋比我还可怜?


就像这么说能让心里得到安慰一样,但是冀的脚下一片虚无,一踩就空。

他想起,秦国统一后,在燕靖的脖子上看到了燕丹死时留下的记号。当一个对他们重要的人死去,会在他们身上留下那一刻的痛苦和记号。他那时就知道了燕靖是京,但他还是喜欢叫他明恪,因为燕靖像是一个大人,明恪却像小孩。

京告诉他,他不是明恪。

后来习惯了京再也没有纠正他。那时的中国还有点小迷信,相信苍天在上,他们在某一个黄昏结拜成兄弟,天地作证。

他每次外出拜托秦或是鲁照顾京时都被反复强调,京是个大人了没有问题了。

秦甚至哭笑不得地说,虽然俺长的老,但比你弟小很多,请河北人不要仗着长得年轻欺负人。


但他不能承认,永远不能承认,他的所有骄傲都承载在虚无的实体之上,就像一个不可醒来的梦。

北京是个永远不该独立的部分,是他永远的病。要是回到直隶省,河北和北京就是一体的,那样多好。他在心中默念着,只有他不停止地需要着我,我才知道我的意义。

他是天生的反骨,却行动比思想迟一步,就像他对京抱怨无数遍却从来无法互相理解彼此的话题。

他在心里虚构出一个京来,将过往可爱的温柔的漂亮的都变成高高在上的虚伪的丑陋的。但他知道,一切都是错的,自欺欺人。


他喜欢自欺欺人。

就连带着希冀的问话也是,我们不是兄弟吗,天地作证?

京或许会说,哥哥,我们是唯物主义者,哪有什么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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